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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-6 23:50: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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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段
(回忆)时间回到了她患有精神病住院的时候。
“爸!你要带我去哪里?你为什么绑着我!”张又婷两只手被绑在背后。初中时候的张又婷和现在不一样,初中时候的她非常的青春。
这时候她的手上沾满了血。这时的张爸也是四十出头,正当盛年。张爸的头上明显有被打的痕迹。看来是张又婷干的。
“你给我放开!你要对我做什么?你他**放开!”张又婷挣扎着,可是张爸就是不说话。
进了一个大院的右面,那是一个医院。首先,张又婷和张爸进了一个屋子,那医生对张爸说:“流血了,
你女儿干的吧!还好没受伤。你瞧你这孩子,把你爸打成什么样子了?”
张又婷手上的绳子松开了,她心想,一定是我爸怕我继续打他,他才绑我,她说:“对不起啊爸,我不知
道您要干什么才打你的,我学过空手道,下手有点重,您疼吗?”
张爸说:“赶快给我消肿吧,带她进去吧!”
这时候进来了一个漂亮的女护士,说:“今儿又来一个?是谁介绍的?好吧,进去吧小孩。
。”
护士打开了大门,里面空空荡荡的,小女孩和护士进去了,大门“嘭”的一声关上了,护士简单的交付了
几句:“到这里别打架,少说话。每天吃饭就吃,如果来那个了,我们给你发女士用品,知道吗?”
张又婷不太明白,淡淡了说了一句:“哦。”
她进了餐厅,发现又许多穿着病服,劈头散发的老女人来回走动,大多部分人都抽烟,看到她来了都问:
“你家哪的啊?”张又婷说道:“市里的。”越来越多人向她走过来,都在问她:"你家哪的
啊?".张又婷依旧回答了是市里的。但是她已经说过一次了,而且还很大声。为什么他们都听不见她已经回答呢?
有个还算干净的女人抽着烟过来了,说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多大了?”
张又婷说:“我叫张又婷,17岁。”
那女人点了点头,和她说了几句话。最后说:“我叫关胜利。你也就三个月就出院了,你去跟那个小孩玩吧,她玩意多着呢。
”
张又婷看到一个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高兴不已,看到那女孩赶紧来了个自我介绍。那女孩说:“恩,你
看过鬼片吗?都看过什么鬼片或者科幻片跟我说说?”
张又婷忽然就明白了,这绝对是精神病院,她当时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,赶快对着门口冲了出去,喊到:
“爸爸!爸爸!带我出去啊!”
护士看她跑了出去,赶快叫到:“快回来,你去叫张友几个来,把她给我绑上!”
那个人听到了以后笑了一下,马上跑到餐厅里。
看到四五个身材肥胖的女子拿来绳子,张又婷说: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
那四个女人把她捆绑以后,就抬着她走了,病房内的患者全都冲了上来观看,全都说一句话:“把她绑上
!把她绑上!”
张又婷被绑到1号病房,屋内有人看到张友婷被严严实实的绑到床上,说:“又来一个,张姐,白姐辛苦
了,抽烟吗?”
张友婷挣扎着说:“你们给我放开,你奶奶的,给我放开!”
那个带头的女人说:“小崽子给我闭嘴,乖乖的在这给我治,在这里谁不知道我?这次我饶你一次,下次
我看到你我他**打死你!”
“你奶奶的,放我下来!我要回家!”那领头的听到这话,马上揍了张又婷一拳。
“你奶奶的!”脸上挨了一拳。
“你奶奶的!”这时他们四个把她群殴了一顿。病房里的那个女病人还一边唱歌,一边抽烟。看都不看一下。
张又婷脸上的痛渐渐散了,但是身体已经麻了,张又婷已经喊了半天,没有人来帮她解开绳子,病房里的
那个女人说道:“别他妈叫了,呆会就给你解开了,我刚来也这样。”
过了五分钟,张友婷受不了了,又大喊了起来。这时候屋里的女人说:“别他妈叫了,再叫我给你袜子把
你家的臭嘴堵上!”
张又婷没有再说话,只能默默的流眼泪。她不经意的睡过去了。很安详,她美美的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成为了明星
,发行了个人专辑,那个一直暗恋她的李强当众向她求婚。。。。
可是,她被惊醒了。就是同病房的那个女病人。
她好像在自言自语着什么,说话似乎深有道理,又似乎疯疯癫癫的。她说:“我们今天这一课呢,叫忆苦思甜。
当年下乡啊,都是我们奋斗的结果,不管怎样,我们要坦然面对,不要害怕困难,就算遇到困难,也要把
你的人生观,价值观,世界观保存好,大家知道了吗?我是毛主席的警卫员,我的枪是毛主席当年用过的
,特别光特别亮!我爸爸是干部,我妈妈是干部,我们全家都是干部。。。。。”说道“保存好”的时候
还看了张又婷一眼。仿佛在暗示着什么。
张又婷不敢打断她的话,但是思绪又很混乱。这时翻身一动,发现全身已经麻痹的难以动弹了。这时候护士
进来了,说道:“行了,我去叫人给你解下来。解下来吃饭,吃完饭别乱跑,在床上呆着,不允许睡觉。
不允许打扰其他患者。”
张又婷说:“她打扰我怎么办?”
那个患者插口道:“去你**,我他妈什么时候打扰你了?”
护士说:“你多照顾照顾这小妹妹。胡总”
那女人低声下气的说道:“我知道了李姐。”
张又婷说:“阿姨你姓胡吗?”
那女人冷笑了一下说:“小崽子你记着。你今天给我告状我以后饶不了你。”
但这时候,张又婷的心已经痛的无法抽泣了。
到晚上吃饭时间了,她和那个年轻的女孩一桌,因为要排队,那女孩早就打好了饭,独自吃了起来。
张又婷看到这米饭非常稀,就打了小半碗,但打的菜很多。
那女孩看到她说:“你打这么多菜干嘛?”
张又婷说:“当然是吃啊。”
那女孩说:“我差点忘了,你是刚来的,大家都照顾你。你吃不了就给我。”
张又婷吃了一口,马上吐了出来,说:“这菜怎么这么难吃啊,像猪食一样!”
那女孩说:“你还吃不吃了?”
张友婷说:“我不吃了,我以后再也不吃这饭了。”
那女孩一把抢了过来,把菜全都倒在自己的碗里,津津有味的吃起来。张又婷的饭里,居然还缠着几跟头
发。
张友婷吃饭后没事做,只好四处散步。一共有8个病房,只有一个病房环境不错。她又转了转,四处找了
找,包括厕所,洗衣房。却找不到镜子在哪。她问护士:“护士这里有镜子吗?”
护士说:“这里没有镜子啊,想照镜子,出院的时候随便照。谁都管不了你。”
张友婷说:“那你能帮我买个小镜子吗?”
护士说:“找我干嘛,你找护士长要吧。明天护士长就来了。”
张友婷说:“那好的。”
晚上七点,餐厅的电视终于打开了,张又婷一直以为那是个坏掉了的电视,因为白天一直没有响过。
这时候开始放新闻联播。但是突然被静音了。护士门推来了一个小车,里面全是一些瓶瓶罐罐的。
护士嚷道:“1号胡XX,吃药!”
“到”
“2号,吃药!”
“好”
到了,张又婷的时候,张友婷赶快喊:“到”。
护士说:“新来的啊,这就是你的药了。”
张友婷一看,瓶盖里差不多有十多片药,张又婷说:“我不吃,这么多药多难吃啊。”
护士说:“赶快吃药吧,吃药你病就好了,你病好你爸爸就来接你出院了。”
张友婷说:“哦,好吧。”
差不多四十人,不多也不少,但这气氛却是十分的龙蛇混杂,全部吃完药后,电视被班长一把抢了过来。
调为最大声,不想听也不成,各种新闻和“政策”,我们一个个都听着一清二楚。想不听都不行。
新闻联播一结束,护士们就争先强后的看着电视。张又婷回到病房
那个女人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。张又婷捂着耳朵。不知怎么地,很快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清晨。
“起来了,还他妈不起来,再不起来给你过电针!”护士拼命摇晃着她。
张又婷缓缓睁开眼睛,说道“我好昏啊,我起不来啊。”
“起不来是吧,来,那就先给你绑上,然后过电针,让你他妈起不来?”
张又婷听到“绑”这个字脸色惨变,赶快起床,虽然很费劲,但是为了少受苦,只能赶快起床。
现在时早上五点半了,张又婷被赶到了餐厅吃早饭。
早饭是平常的家常便饭,是稀粥和咸菜和馒头。
但是张又婷感到很奇怪.
哪里不对劲呢?对了,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呢?昨天他们天天都自言自语的。有的跳舞,有的打扑克。为
什么吃饭的时候从来都不说话呢?
张又婷现在还不明白。
张又婷吃完了饭,那个清洁员过来了,说道:“你来帮我干个活,把餐厅的地拖一遍。拖干净了啊。”
张又婷说:“我为什么要给你拖地?”
清洁员说:“你年轻,多干点活对身体有好处。我跟护士长说给你买榨菜吃,以后就不用吃这里的咸菜了
,这里的咸菜都不干净的。”
张友婷转念一想,说的有道理,给她干干活,说不定表现好能早出院呢。
她就帮她把餐厅的地全都拖了一遍。
干完活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到七点左右,护士说:“主任待会就来,她这个人办事爽快。她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
么,明白了吗?”
张又婷说:“我为什么要听她的,我又没病。”
护士笑了笑,说:“没病你把你爸打那样,还有你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,还说没病?叫你听话你就听话,在这里连
班长跟主任说话都毕恭毕敬的,我是给她打工的,那更得认真。上次有个人两顿没吃饭,就让主任给上电
针了,你想学她吗?”
张又婷说:“我可以告你们的!”
护士说:“你告吧,你能把这个医院告黄了我就服你!”说完走了。
主任很快就来了,她的表情非常严肃。查了查人,一个没少。就开始询问病人的情况。
张又婷非常害怕,也不敢和她主动打招呼,主任看到了她,主动对她说:“你有什么毛病没有?”
张又婷说:“我早上起不来,特别难受,而且睡觉特别死,睡觉的时候还爱口水,还有我没有镜子。”
主任的语速很快说:“镜子的事不归我管,我只管我管的,你早上起不来是正常现象,是药物作用。等给
你减药就好了啊。”
张又婷想说:“我什么时候能减药?”
可是主任已经被其他病人缠住。主任面对一个年轻的女孩,居然一点关切之情都没有。
张又婷讨厌他们那副疯疯癫癫又讨厌的嘴脸,赶快远离他们,躲在一个角落里面。
到了9点多,有人喊张又婷的名字。张又婷赶快出去。原来是护士长正在等她。
这护士长有四十多了,脸上都有了皱纹。个子很矮,但是很精明的样子。
护士长说:“你昨天来我都没看见你,我姓张,你叫我张姨就行,我把这些牙具,茶缸给你。还有来月经
的东西,我们这里都是三块五一包的。再算上茶缸两块,茶具五块。一共是十一块五。这个卫生巾我跟你说这个质量不太好,
你最好跟主任说,让你父母给你带点。卫生纸每天星期三发,不够用你向那个穿红秋裤的阿姨要。我现在没功
夫伺候你,想起缺什么赶快说,待会我忙就顾不上你了。”
张又婷说:“我想要个本和笔写东西。”
护士长说:“这个我不能给你,因为笔这个东西很危险,知道吗?你还小,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。”
张又婷说:“我想写日记,想父母了可以给家里写封信。”
护士长说:“过几天就出院了还写什么信啊,你还是小,忍受不了这环境。”
张又婷说:“那还要过几天我才能回去啊。”
护士长说:“三个月,我们这里一个疗程都是三个月。没什么事我就走了。”
张又婷说:“我还想要个镜子,可以吗?”
护士长说:“不可以,那不是和笔是一个性质的吗?”
张又婷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,她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。这时候餐厅传来了叫声:“护士长,护士长,胡海
燕吞勺了!”
护士长也没有跑,只是发牢骚的说:“谁啊,谁吞勺了,这不是扣我钱吗?我今天倒要看看,哪个王八蛋
敢吞勺?”
张又婷也赶了过去,看见那个姓胡的阿姨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。旁边的人都在问她有没有事。也有人冷眼
旁观,若无其事。
护士长说:“你啊,胡海燕啊,怎么住了几次了还是这么想不开啊,你看看那些住了五年,十年的人不都是挺过来了
吗?你那老娘也是的,给你弄我们医院来了,就为了图那点小便宜,好了,你去叫护士来安排去后楼洗胃
去!还有你去找清洁员告诉她把所有的铁勺都整理好,放在我这。查查有没有少了的!”
张又婷没想到刚才还在自言自语的胡海燕转眼间居然要自杀,而且这里居然有住了十年的人!他们是怎么
熬过来的?张又婷忽然明白了,为什么护士长不让她用笔和镜子,就是怕病人自杀。
张又婷看到胡海燕走了,反倒是同情她,在这里生活,还不如死了好。
这时候班长说:“看到了吗,我要是她的话我也得死,她受幻听支配着!保不齐就是幻听支配她自杀的!你们还笑呢,这就是出头鸟!这种人以后就要小心点,咱惹不起这不要命的人。等她走了咱该吃的吃,该打牌的打牌!”
张又婷这时候已经要彻底疯狂了!
(张又婷缓过神来,不再回忆从前住院的日子,开始擦掉眼泪)
张又婷缓过神来,张又婷一直都知道一个道理,就如同古龙先生所说,人本来是不会疯的,只有人会被逼疯。疯子很可怜,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不会被别人怜悯,在这个社会中,疯子的地位犹如乞丐,“臭乞丐”和“**”都属于同一阶层的。疯子唯一的好处是,疯子不会被别人轻易的记住,而只会被自己和爱自己的人永远的记住。如果你是个疯子,那你最好应该知道,你的人生虽然毁了,活在痛苦与绝望的边缘,你如果选择了自杀,那将证明你是因为疯而死的!如果你勇敢一点,挺了过来,努力的活下去,不断自强,有责任感。当你有一天功成名就时,就算是会死去,你也会是因为幸福而死去的。
没想到张又婷绝望的时候是武侠的精神帮了她。她不想再回忆从前。她打开了手机,这时候来的是李强的电话。李强说:“又婷,你在哪里,怎么走了?”
又婷擦了擦眼泪,说:“我自己待会,想好好冷静冷静。”
李强说:“这件事你不要想太多,也不要一点都不想。我是你的中学同学,我就是你最好的人证,那就不会有人知道。我仔细想了这件事,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所有证据都好好想一遍,这件事只要你坚决不承认,就不会有人知道的,除非。。。。。”
张又婷说:“原来是这样。我明白了。。。。我全都明白了。。。。是她干的。。。一定是她干的!”
李强说:“你冷静一点,媒体想打垮你是没这么容易的。其实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主意。现在的她一定没想到我会帮你作证,所以她现在正在寻找新的靠山,替她达成目的。她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不求回报。她所要的是要你一辈子翻不了身。但是她还没有证据,所以现在是我们行动的时候。”
张又婷眼泪再也忍不住,说:“那该怎么做?她已经把我害疯了,她为什么还要害我?”
李强说:“又婷,你现在要调整好状态,我会用一切办法让她来找我,而我将会是所谓的‘她的新靠山‘。你现在要调整好状态,继续做你的明星。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的。”
张又婷的泪又流下来了,她只答了一声谢谢你。就挂机了。躲在一角的她眼泪一直不停的流,忽然仰天叫道:“朱晓晨!朱晓晨!”
她的叫声是那么的苍白。她无法安静下来。她整理了一下,马上回到了经济公司。
有一位女士走到了面前,对她说:“张总在办公室里等着你呢,还有那个编剧也在等你呢。你赶快进去吧。”
张又婷说:“恩,谢谢你。李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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